今天凌晨時份終於看完了【酒徒】了,連續地看了三天。自己患了「精神性陽萎」後,第一次這樣追書看的。

 

第一次聽【酒徒】這書,是經香港電台的一個節目【寫意空間】。那時候是陳啟泰演書中主角「老劉」的。聽說書寫於六十年代,但短劇給我的印象,一丁點老套粵語片的影子也沒有。劇末說明文字中提及,這書是第一部採取「意識流」寫作手法的小說。心裡有了個初步的印象。

當初對「意識流」這名詞很陌生很害怕,只知道【尤利西亞】是「意識流」的代表傑作,但每回到書店翻開它,總級我莫名的恐懼(忘記了是哪個版本的了,只記得是一頁上下兩排印刷的版本。不知何解很痛恨這種上下兩排的印刷,總覺得是思想的泥沼,會越看越瘋的!)。

從此對【酒徒】又愛又怕!

後來王家衛的電影【花樣年華】上了,有人說他取經了【酒徒】。這又加深了它對我的神秘感。

後來認識了一位網友,在香港深造文學碩士課程,也找了【酒徒】及【對倒】兩部小說來寫功課,我對【酒徒】的渴望又加深了。

 直至近期電影上畫,我覺得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開始,電影能夠浪費的也只是110分鐘的時間,如果看後仍有興趣,再開始看書也未嘗不可。

 在最初的30分鐘,有想離場的衝動!張國柱演「老劉」是否老了一點?開初那場與流鶯的對話,簡直老套的要命:固體的笑聲?乾笑了那幾聲簡直是噁心! 但付了錢入場,應該給這齣戲起碼的尊重吧!再看下去再說。反正聽影評說這戲拍的「純度」很高走是了。

 電影不多談,總之我沒有提早離場是正確的「堅持」。看罷了電影後,我馬上到書店買【酒徒】小說看。

 讀了它,我對「意識流」的誤解完全清析了。一如數年前看香港電台拍的那短劇一樣,一點老套殘舊的感覺也沒有。很佩服劉老先生的創作力量,文字功夫深,描寫很到家,一如他借主角的口談論文學見解:他的方法創新但不「差不多」,寫實但不臨摹自然。他說到的做到了,看了【酒徒】後,對當時的香港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,這是寫小說的責任及功能。

 「意識流」是寫作技巧而不是小說流派,混亂的是主角的意識而不是小說的結構及行文;其他角色的清醒與主角的混亂,是個強烈的對比;看下去你會懷疑究竟是主角清醒還是世人混亂?!

 看【酒徒】時心情是灰色的,看罷也是灰色的。這種意識的混亂不正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常常有的嗎?妥協、對立、被迫妥協、表面妥協心裡對立...種種矛盾種種衝突,不正是日常的生活寫照嗎?

 又是看後掩卷輕嘆!

No Comments on 12 月 1st 2010

Leave a Reply